诶就是玩

【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】
【我们来日方长】
甜文选手~约稿请私~

【七夕/喻黄】渡我

七夕贺文

阳阎使喻×阳阎使黄

前文:【喻黄】中元轶事


“又是一年七夕佳节,文州,我们去人间玩一圈吧!”黄少天走在奈何桥上问喻文州。

黄少天这个人十天里有五天是想到人间去的。虽然平常借工作之便他可以去往人间,但那时他的一言一行全都被阎罗王监视,若做了与工作无关的事都有可能被扣奖金。不过话是这么说,黄少天还是每次都在犯规的边缘试探,刷新了一次又一次下线。以至于现在几乎摸清了所有触犯点,甚至开始带坏喻文州。阎罗王就这事儿专门找过喻文州,企图让他管管黄少天,但是管教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在犯规与不犯规间反复横跳,而且做得更加不露声色。

阎罗王:“······”怎么办,宠着呗,毕竟等这俩成亲呢。

喻文州想了想,反正是七夕了,去一次人间也无甚关系,因此便答应了。

“好好,我们现在就走吧!”黄少天拉着喻文州的袖子,走向了连接阴阳的鬼门。喻文州颇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空着的手在空中虚画了几道,凝成了一张请假单。请假单转瞬消失在空中,明显是送往了阎罗王处。

“嘻嘻,你总是做得那么周到。”黄少天咧嘴一笑。

“是你太毛糙。”喻文州伸出右手,在黄少天头上轻轻一点。

“嘿嘿。”

 

“这里是?”喻文州被黄少天带到了一个破败的门府里。这里到处是枯枝败叶,干枯折断的枝干。大门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,刻下了永远磨灭不了的痕迹。石砖地板斑驳不堪,上面还残存着黑色的印记,看起来很像血。整个门府荒凉而无人气。

“我的家。”黄少天看着风一吹就嘎吱响的门,轻声说道,“没想到我会带你来这吧。其实我也没想到,只是突然想起这的。我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世,对不对?今天难得有机会,就跟你讲一讲。”

黄少天很少讲自己的事。毕竟自己已经逝去,生前事便不再追忆,但是偶尔总会想起。不过毕竟是段痛苦过往,黄少天在漫长的了俗愿过程中,早已将它放至心底,况且他不想让喻文州担心。

“我们家是剑术世家。当年先祖凭一套‘独流’独步江湖,在武林中占据了一定地位,但是也招来了不少麻烦,惹了不少人嫉妒。但没想到,他们表面上和和气气的,背地里竟然联合起来想灭我们的门。他们人太多了,我的父亲,我的家人,还有我,都死于他们之手。”

“你看到了吧,这里,我们的葬、地。”

黄少天的语气是难言的沉重,面色却好像与往常无异。没有过多的伤怀,反而带着一份释然与放松。

“毕竟是我的家,所以我想带你来看看。只是可惜你见不到我父母的亡魂了,他们早进轮回井了。当时到阎王殿,过奈何桥前,我被钦点为阳阎使,而他们则喝了孟婆汤。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冢在哪。这里就算他们的冢了。”黄少天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道。

“见父母吗?真有你的。只可惜那个时候没能在你身边。但是现在由我保护你,少天。”喻文州抚平了黄少天因风吹乱的发丝。

“不过你都带我来你家了,我也礼尚往来,带你去我家吧,不过会有些不同。”喻文州牵着黄少天的手,打算捏诀移行到了他的家。幸亏这里已经荒废,没人会看到他们移行。一瞬间,便到了一处豪华宅邸。但人员鼎沸,因此喻文州还给二人捏了个隐身诀。

“你家?看起来他们过得挺好的呀?诶,那是你的父母吗?还挺年轻的。”黄少天指着两个穿着华衣的人说道。

“不是,他们是‘篡位者’。”喻文州平淡的说道。

黄少天身形一僵,停下了话头,原来他也有一段痛苦的往事啊。

“我自始至终就被家族排挤,只有母亲偶尔关心我。父亲他们嫌弃我,厌恶我。但没想到他们费尽心机,机关算尽,最后却是被别人篡了权位。我被牵累,最后也不得善终。”喻文州想起自己被“篡位者”关入柴房,被活活饿死的场景,“那么长时间,唯救过一个险些落水的孩童那事值得我惦念。”

喻文州看了看黄少天的金黄色头发,突然想到了点什么:“现在想想,你和他还有点相像呢。”

“诶~原来你喜欢我是因为那个孩子啊。”气氛太沉重了,黄少天有意活跃一下气氛。

“不是,是因为你。在那么久的非人虐待后,我早就没有期望了。见山非山,见水非水。哪里都是黑白一片。孤身一人,没有依靠。但是我没想到,死后却遇见了你。孤舟漂流,却得了楫。这一点希望怎么可能不抓住。风浪再大,也有遮蔽处。所以影响我人生的不是过往经历,而是你。”

即使过去再悲伤痛苦又能怎么样?一味沉沦只会徒增忧愁。珍惜眼前人眼前事才很重要吧。

黄少天看着喻文州,心里只觉得他很坚强。要是换作他,早就受不住了吧。“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呢?明明已经是别人的地方了。难道说,这里······?”

“他们毁坏了我家的宅邸,在我家遗址上建了他们的府邸。”喻文州握着黄少天的手收紧了一些,“也不怕夜里做噩梦吗······”

原来并没有看到的那么轻松啊。我们都是这样的,不谈论自己家里的事只是为了让对方不担心,不心疼。但是自己的痛却只有自己知道,自己忍着。第一次剖开内心,才发现原来藏得久了,连自己都忘了那时心碎的感觉。坦然,都是时光所沉淀下来的。
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”黄少天心里一阵心疼,要早知这样,又怎会问这个问题。

“没关系。是你······”渡了我啊。喻文州的声音很轻,轻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。

此时的气氛又是沉重非常,黄少天出声打破了它:“文州,别站在这了,看着难受。我们去吃东西吧,好久没吃人间的东西了。别忘了,我们今天是七夕啊。”

“嗯,好。”

 

两人找了一处繁华的街市,走走停停吃吃,也到了夜晚。不过也怪他们到人间的时间晚。人间的景色确实与阴间不同,阳光明媚,云淡风轻。到处都有茂盛的草木,芬芳的鲜花,鲜活的游鱼。到处都是生机,到处都是人气。

夜晚的人间也是繁华非凡,点点灯光连成一片。人间有七夕灯会,黄少天和喻文州也去凑了个热闹。人声鼎沸。欢笑打闹的情侣处处可见,一股甜蜜的氛围已氤氲开来。但对于黄少天来说,自己身边就有爱的人,没有什么羡慕之意。而且自己一个死人,也没道理和活人对比啊。因此黄少天的重点在于吃喝玩乐,顺便秀个恩爱什么的,倒也没想过什么这样会招单身人士的仇恨。

七夕乞巧,红线鹊桥。河灯悠悠,蛾眉弯弯。

流淌的河上漂着不少的河灯。黄少天见了,也生了一些兴趣。买了两盏来打算放灯。河灯上常写些愿望。黄少天先行写下了“人人圆满”四字,然后放入了河中。喻文州思忖片刻,也写下几字,放入河中。

“嘻嘻,反正时间还早,我们继续去逛逛吧。诶,那个是,张佳乐!还有孙哲平!他们也翘班了?”黄少天很惊讶,这俩原来也这么不正经?不对,我们是有请假单的。

张佳乐也注意到了他们,向他们打了个招呼:“你们也在啊,真巧。”

“怎么,你们请假了,还是翘班了?”黄少天问道。

“你这话怎么说的,我们当然是请假的啊。哪像你,肯定是喻文州写的单子吧。”张佳乐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。

“那又怎么样?我乐意,我高兴。”

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了,孙哲平和喻文州各拦着自家对象,阻止了一场斗嘴的发生。人间又一次和平了。

“不好意思了,乐乐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孙哲平一手捂住了张佳乐的嘴。

“这里才是失礼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喻文州将黄少天拦在身后。

“喂喂喂,大孙!你别捂了,我不吵了。”张佳乐双手并用,费了番力气才把孙哲平铁箍般的手挪开。

“张佳乐,哈哈哈哈哈!”黄少天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
“你!算了算了,不跟你吵。我们是来人间玩的,这不七夕了嘛,凑个热闹。看你们这样子也是来玩的吧。今天我们休战,各玩各的,好吧?”张佳乐说道。

“好吧,和平点儿,就这样吧。”黄少天同意了。

喻文州和孙哲平又互相客套了几句,两对人便分开了。

突如其来的插曲倒是并没有扰乱黄少天的兴趣。两人又玩了会儿,便回了阎王殿。

 

回到阴间,黄少天便远远看见奈何桥前排队喝孟婆汤的的亡灵们。有老有少,有健壮有孱弱。“今天又有这么多亡灵喝孟婆汤啊。想必又有一些新的阳阎使要入职了吧。像我们当年一样。”黄少天看着他们说。

“对啊。如当年一样。”

“诶,这个?”黄少天低头看时,突然看见流淌不止的忘川河上漂浮着洁白的河灯,“阴间,也有七夕?”

“不是。这是凡间的人对亲人的思念。它们的思念凝结成了白色河灯漂流在了忘川河上。”喻文州看着这些白色河灯说道。

“那我们的思念能凝结吗?”黄少天不知想到了什么,问道。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,意识到他是思念自己的亲人了。但是亡魂的思念又怎么传达得了呢?最多只能入梦而已。但是,“可以的,只要你想。”,喻文州是这么回答黄少天的。

听到这个回答,黄少天明显沉默了。但他内心是激动还是什么却无从得知。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笑了一声:“别闹了你,怎么可能啊。我都是知道的,可别把我当个傻子啊。好歹,我也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。你就是在骗我。”黄少天怎么能不知道喻文州是怕他伤心。“不过谢谢你。”

“对了,你那河灯上写了什么?我的上面是‘人人圆满’。”黄少天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。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,轻吐二字:“渡我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你听过我的过往的。被人排挤,不得善终。我曾经绝望过,但你给了我希望。你我虽有一段悲伤的过往,但是冥冥之中或许早有注定。你渡我过了那道悲伤河流,我该感谢你的。”

“渡我······你不也一样?若没有你,或许我还沉浸于灭门之痛中呢。”

二人相视一笑。

爱如渡河,此生渡我。

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分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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